不追星
正处于倦怠期,不看动漫,不看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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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鹤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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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日子,天气晴朗,微风徐徐,还未换下的春景里,娇嫩的花蕊簇拥作一团。

然而萦绕着整座本丸的隐隐的血腥气却让人心生不安。

手入室里挤满了人,神情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担忧。

中央的地板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,白衣上沾满了血迹,他紧闭着眼睛,脸色苍白,毫无生气。

宛如一片即将融化的雪花。

珍雪跪坐在他身边,膝上放着他出鞘的本体,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,她拿起打粉棒,簌簌的白色粉末掉落到地面上。

打粉棒落到了他濒临破碎的本体上,珍雪差点就忘记灵力的运转回路,险些岔气。

闭了闭眼,她稳下心神。

她明白的,越是这种情况,自己越是要冷静。

既然没碎,那就还有救。

强迫自己专心,她小心而细致地将粉扑到刀身上,每一寸都没有放过。

手入室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,只剩下和鹤丸一起出阵的第一部队的五人。

除了轻微交杂的呼吸声,手入室里没有一点声响。


“对、对不起,主人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执务室里,秋田抽噎道,泪水盈满眼眶。

“没事的,不是你的错,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敌人会这么强大。”珍雪蹲在他身前,平视着他的眼睛,轻柔的为他拭去泪珠:“别哭好吗?美丽的天空不应该被乌云遮盖。”

“可、可是,是为了保护我,鹤丸先生才会受那么重的伤的……”秋田看着她,天空一样的眸子似乎有雾气弥漫。

“所以等他醒来,你要好好谢谢他啊。”珍雪虚虚地环住他,轻声道。

“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。”


“鹤丸怎么样了?”

“他没事吧?”

“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,主人怎么说?”

秋田从执务室里出来后,被其他人叫住,七嘴八舌的问。

“没、没事。”秋田说:“主人已经给鹤丸先生手入好了,他现在脱离了濒危状态……只不过,他还没醒。”

“不要太自责,”一期看出秋田的难过,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,说:“鹤丸殿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这副样子的。”

“对对,”鲶尾连忙接话,“你这次出去都见到了什么?给我们讲讲吧。”

“哎呀哎呀,这里好热闹呀,咱也想听。”鸣狐的小狐狸趴到秋田的肩膀上,蹭了蹭他的脸。

“等鹤丸先生醒了,你可以再讲给他听。”厚拍了下他的胳膊,安慰道。

“……好!”

秋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,虽然还有点勉强,但已经足够让人欣慰了。


将这次出战的报告提交上去之后,珍雪再次来到了手入室,鹤丸还没有醒,躺在其中一个隔间的修复池里,裸露的上半身上狰狞的伤疤正在缓慢的愈合着。

但他还没有醒来。

珍雪蹲到水池前,轻轻的用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。

“这次真是辛苦你了。”她脸上带着忧郁的笑容:“所以快点醒吧,大家都很担心你啊。”


一天又一天过去了,鹤丸身上的伤口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,但他却依然陷在昏迷中。

烛台切给他穿上了里衣,把他从修复池抬到了房间里。

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洒到他身上,现在的他看起来真的只是在沉睡而已。

珍雪现在每天处理完公务后都会在他身边坐那么一会,期待着他能突然睁开眼,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说:“哈哈,被吓到了吗?”

可是并没有。

这并不正常,就算重伤昏迷要进修复池,愈合的时候就可以醒了,顶多不会超过一天。


本丸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,秋田的眼睛也时常是红肿着的。

虽然大家都尽力让自己不受影响,可是这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。

“真的不醒吗?大家都要生气了哦。”珍雪看着他纤长洁白的睫毛,在阳光下似乎染上了金色。

“大家可都在变强啊,你一直睡着,会被落下的喔。”

“……我今天把景趣换成秋天了,树的叶子都有点泛黄了。那片花海也有点蔫了。我查了一下,才知道原来它的名字叫香雪兰,花语是‘幸福’……谢谢你的祝福。”

“花谢了。”

“我把还没凋的花做成了书签,放在你这了。……借花献佛嘛。”

“今天本丸来新人了,叫物吉贞宗,是能带给人幸运的刀。……你再不醒我就要把你忘掉了。”

珍雪握住他冰冷的手,低下头,隐隐有点崩溃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……你不在我怎么可能会幸福!你要兑现你的诺言啊……”


被紧握的手微微一动,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头发上,轻若天边的云彩,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。

熟悉的声音中气不足,但却再次在耳边响起:“哈哈……我醒了哦。让你这么担心……真是抱歉了。”

珍雪抬起头,脸上还带着隐约的泪痕,不可置信的对上了他金色的眸子,里面是令人怀念的光芒。

他有点艰难的要坐起来,珍雪见状连忙上前帮他。

鹤丸坐稳后,看了她好一会,才说:“不会是被我吓哭了吧?那我的罪过可大了。”

说着,他轻轻的用指腹为她抹去了泪痕,眼睛里的光温柔而静谧。

“才不是呢!”珍雪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,这个人明明刚醒,怎么还有力气去想这些有的没的。“我去叫人,他们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开心!”

“好。”鹤丸难得乖顺的点头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轻咳了两声,眨了两下眼,染上金辉的睫毛如同翩翩欲飞的凤尾蝶。

“我来践诺了。”


“鹤丸醒了!”

珍雪宣布了这个消息后,宛如一汪平静池水的本丸里就像被投下了一颗大石头,溅起了剧烈的水花。

“什么?!真的吗?”

“大家——鹤先生醒了!”

“终于醒了,真叫人担心啊……”

大家一窝蜂的涌进了鹤丸的房间,不大的房间满满当当都是人,药研给鹤丸检查了一下,点点头,沉稳的说:“嗯,没什么大问题了。就是躺的时间太长了,需要好好活动一下。”

“那就太好了——”

不知道是谁长出了一口气,大家都笑起来,一扫沉郁的气氛。

“哎呀,大家这是被我吓到了吗?”鹤丸也笑起来,苍白的脸上仍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,却让人心情明快。

“那是当然的吧!”太鼓忠贞宗鼓了鼓嘴,生气地说:“你一躺就是十天,谁都会担心的啊!”

“十天……这可真是吓到我了。”鹤丸歪了歪头,说:“没想到我会睡这么久啊。”

“好了,大家都出去吧,都挤在这里空气会变差,对他身体不好。”药研推了推眼镜,说。

“我也出去吧,”鹤丸举起手,说:“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,不是药研说的要多活动一下嘛。”

药研可疑的沉默了一下,咳嗽一声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

走在安静的小道上,鹤丸突然问:“花都谢了吗?”

“诶?”珍雪一愣,说:“嗯……你怎么知道?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?”

想到她说过的某些令人羞耻的话,珍雪感觉自己脸颊发热,连忙低下了头。

“能听到一些吧。”鹤丸笑了笑,装作没看到她掩耳盗铃的动作,拍了拍她的头:“不要低着头走路,看着前面啊。”


来到已经变成金黄色的山坡上,鹤丸看到了那片只剩枯枝败叶的残花,无奈的耸耸肩:“看来无论什么花,谢了之后都不好看。”

“但它也是好看过的。”珍雪说。

鹤丸轻笑了一声,没说话。

一阵风吹过,不远处的树发出簌簌的声响,金红色的叶子飘向天际。

鹤丸摊开手,一片金色的银杏叶落在他的手心里,他惊讶的笑:“运气可真不错。”

他把手放到了珍雪的面前,说:“这是你掉的吗?”

珍雪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,不过还是很配合的摇头:“不是,我掉的不是这个。”

“那你掉的是什么呢?”

“嗯……”珍雪纠结了一会,就感觉到他用手指点到了她的眉头中间:“不要皱眉,会不漂亮的。”

她觉得自己脸有点红,慌乱的躲过他的手,随便问了一句:“你觉得我掉的是什么?”

鹤丸牵起她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,笑得狡黠而孩子气。

“我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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